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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罐鸡]选择



赖冠霖×柳善皓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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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善皓下车的时候把车门摔得很大声。车对面等待着的赖冠霖听到声音抬头看他,嘴角上扬,好看的大眼睛没有弯起,里面却蕴有温柔的笑意。

T字公路的型向两段延伸,以中间黑色的吉普车为对称轴,带着两人背后大片的绿色森林向外蔓延。有风吹过面前低矮的灌木丛林,带着好闻的植物独有香气,从柳善皓松开最上方两颗扣子的领子将有些宽松的衬衣撑的鼓起。略微带了些凉意在里面。

“相机带好了,如果找不到路就原路返回知道吗。”赖冠霖在风里叮嘱。

柳善皓没看他,扭头看向自己即将踏上的陌生方向。那里有长长的黑色柏油路伸向远方,柳善皓依稀记得,路上遇到的骑行者告诉他,黑色公路与蓝色天空相接的地方,有安静的湖泊沉睡。湖水干净,清澈见底,水草丰茂,在水底肆意生长成另一片微缩的森林世界。

头顶的指示灯一闪一闪,赖冠霖没在意他的不回答,也转头看自己要走的方向。黑色的道路渐渐隐匿在前方高大成林的热带树木中,无限神秘。风把他的头发揉乱,刘海长了,大刺刺的从额头斜在睫毛上方,刺着眼睛,有些轻微的痛感。赖冠霖伸手拂,偶然间突然想起来上一次柳善皓给他剪头发的时候。


弹钢琴的手指修长灵巧,划过他额头时无限温柔,像是在抚摸这世上最珍贵的黑白琴键,拿剪刀的手十分小心。闭上眼睛的时候,剩下的官感被放大:耳朵能听到剪刀剪断头发时发出的细小声音,睫毛能感受到碎发落在上面的重量,柳善皓小指与自己皮肤接触时留下的一点点温热,和内心消消涌上的难以言喻的悸动与安宁。

然后再次睁开眼睛,大片的白色亮光涌进眼睛,刺的他双眼酸痛。泪腺分泌液体莹润眼球之前,他只能看到面前拿着本子接剪掉碎发的少年在他面前乱晃。模糊剪影里,少年天生向上的嘴角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像是老电影中虚了焦的画面,被温柔成一个好看的轮廓。

印象里少年毛绒绒的脑袋在阳光里被染成好看的栗色,和对面转过头不看他的那个脑袋交错成现实。夕阳橙色的光融化在空气里,一瞬间,他只觉得内心的某一处突然变得柔软。

“如果找不到路,也不要乱走,还是在原地等我去找你吧。”


柳善皓整理好情绪,偏头看他,却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。

“不会,地图上两条路的终点,是一样的。”手指无意识勾住自己的衣角,绕了两圈之后将之无意识的捏在一起,手掌中的褶皱爬上柔软的布料,悄无声息。“而且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,可以照顾好自己。”

逆着光看不清对面赖冠霖的表情,但好像仍然能听到他低低的笑了两声,阴影里的表情也好像仍是他所熟知的那种,大眼睛微眯,右侧脸颊上有好看的酒窝,露出的虎牙轻轻的刺在蔷薇色的嘴唇上,洇出一点点粉白。赖冠霖好像经常用这种表情看自己。


半夜和他一起窝在沙发里,看从楼下老旧的书店里借来的DVD。有时是本国片子,有时是外国的。在安静的黑暗里,面前方形的电视是唯一的光源,因为害怕吵到邻居,所以声音放的很小。但好像因为黑夜太静,只有一格的音量也可以让两个人听的清晰。

茶几上外卖送来的披萨已经凉透,柔软的米白色芝士已经变得毫无韧性,凝在焦黄饼皮上棕色的牛肉粒和红色的番茄圈上。柳善皓肚子饿的咕咕响,却也一步也不想从电影中吸引人的情节中抽身。他躺在赖冠霖的大腿上,伸手拍拍赖冠霖的肚子。赖冠霖回应的“嗯?”了一声。

“你,去热披萨。”身体不受精神的控制,声音里带着点柔软的困意,懒懒的将每个字的读音拉长,像是在撒娇一样。

头顶却再也没了回应。柳善皓好奇,把视线从电视上收回来,抬头看到的是已经闭着眼睛睡着的赖冠霖。脖颈修长,轮廓好看。睫毛长长,盖在眼睑上,明明光源昏暗,但他却看的清晰。无奈的笑了笑,从沙发上小心爬起来,找了遥控器按下暂停键。

光着脚踩上毛绒的地毯,小心的绕过随手丢在地上的几本书,端着披萨盒子进了厨房。再回来时,看到的就是赖冠霖抱着枕头斜倚在沙发上歪头看着他笑的样子。他心脏一滞,回过神来之后也不知是觉得好气还是好笑,表情神奇的看着刚刚装睡的人。

赖冠霖把枕头又放回腿上,轻轻的拍了拍,笑着对他说:“善皓,过来。”黑夜里他笑颜像是温润的月光,让自己觉得迷人又舒服。于是消了气,端着盘子走过去,安心躺下。

偶尔也会觉得神奇,赖冠霖怎么从来都不生气?亦或是神奇,赖冠霖会怎么知道,每次他生气或是低落,看到他那颗露出的虎牙和那浅浅的酒窝,心情就会好一半呢。


他看着车对面的赖冠霖,依然是那个他喜欢的表情,声音温柔。

“好,那我出发咯。”

“好。”他听着这话,心里滋味复杂,但却还是答应。声音轻轻。被风吹的好远。

像是约好的一样,两人同时转身。背对背的瞬间,柳善皓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涌上来,塞住鼻腔,让它酸酸的。然后后知后觉,这股不知从哪儿来的委屈。

没有回头,向前迈出了第一步。


这次旅行的目的是什么,他俩谁都说不清楚,也许只是一时兴起,临时起意。

赖冠霖拿起车钥匙向他晃晃。他躺在铺满阳光的沙发里,抱着毯子翻了个身,看了赖冠霖几秒,然后起身,回房间里收拾必要的衣物。于是就这样上路。

两人都不是话很多的人,且随性。车子开上一条路就任由它飞驰,不管终点究竟在何方。大概是运气好,沿途风景秀丽,人迹罕至,倒也没让他们失望。

看到细致的景色就停车下来好好品品。

就这样走走停停,不知不觉竟然也走了好几天。

不分昼夜。

会一起窝在车里,趁着森林里的阳光和鸟鸣看看带在身上的书;会一起躺在车顶,看远离城市的天空中的星星,身边是用树木细枝烧起来的小火堆,入睡时能听到枝叶燃烧时发出的细小爆炸声;会光脚踩在坚硬黑色的柏油马路上和松软的黄色土地上,感受来自大地带来的别样感受。

一路和谐,却没想在离结束时最后一个路口有了分歧。

但好像因为都是大人了,了解争吵无用,商量了一下,决定分开走。

这个决定出现后,柳善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。好像总是这样,遇到矛盾,用有一方妥协。他收好自己莫名的情绪后,却发现自己剩的,只有委屈。


明明一起出发的呐。

也明明是他先邀请自己一起出发的呐。

他低头看自己脚下黑色的柏油公路,被白日里炽热的太阳晒得有些化,帆布鞋踩在上面能清晰的感觉到石子轻轻下陷的不实感。白色的油漆从路中间横过,将路分成均匀的两半。他觉得胸口有闷闷的,却仍在心里提醒自己不准回头。

一步,两步,三步,四步,站定。

转身。

一步,两步,三步,四步。

前面人的背影高高瘦瘦,白色的t恤有些宽宽的,盖住牛仔裤的边。没察觉到身后跟上来的人,赖冠霖枕着双手信步往前走着。

柳善皓看着他被夕阳拉的很长的影子,长舒了一口气。

不经意的,嘴角勾起来。









-End


不知道怎么插音乐orz 就在最后放吧

JJProject - 《明天,今天》
很晚了,那就说声晚安吧,祝能看到这里的你今天好梦,今天好心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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